【盾铁】我死了-8
内战以后妮妮变成鬼魂跟在大盾身边的故事。
主盾铁副冬寡，盾冬友情向，单纯想虐虐队长，结局HE请放心食用。
8.
我是Tony Stark。
一个鬼魂或是幽灵之类的什么东西。
因为我死了。
冻死在西伯利亚，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我的恋人。当然，也不能把责任全部推到他的身上，毕竟他也只是砸碎了我装甲的动力源而已，如果不是我自己作死地扔掉了定位器，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我甚至也懒得去责怪他瞒着我没有告诉我冬日战士就是杀害我父母的人这件事情了，毕竟我已经死了，这一切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了。
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这一切赶紧结束，复仇者们重新团聚，从此世界和平，皆大欢喜，然后我也可以死而瞑目，去见那该死的上帝或者撒旦什么的。
说没有不甘心也是骗人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我放不下的人还是太多了，Rhodes的脊椎受伤，我还没有替他发明出复健的工具，Pepper虽然能力强大，但毕竟是个女孩子家，不知道能不能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复仇者们还有一大半流浪在外，我也没有办法去帮助他们争取回来的机会。
还有Steve，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给他一个拥抱，虽然说是七十多年前的老冰棍了，但怎么说，都还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从冰里出来送走了Peggy，最好的兄弟不得已被冰封起来，我也被冻死在西伯利亚，他所要承受的，一点也不比我少。
真希望以后他看见冰不会害怕。
Natasha走了之后牢房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至少Ross和他那群白痴手下没有再来威胁过Steve签署那份该死的协议。我倒是也乐得清闲，在五米的限制距离内随意地乱飘，打量起监狱的布置来。
看得出来是用心了很多，防火墙也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委托Stark科技的人来加强的，毕竟Hammer那家伙的科技自从上次改装我的钢铁装甲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失去了信用度。如果没有Stark科技的内部人员侵入防火墙破解防御的话，就算是Steve有通天的本事也很难逃脱。
我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但可以肯定已经实施不了了，毕竟现在整个Stark科技上下，唯一一个愿意帮助他的我已经死翘翘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监狱的大门再一次打开了，走进来了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
Pepper？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早就猜到Ross为了让Steve签协议会无所不用其极，但是没有料到他能把Pepper也找过来。到当真是一点也不怕Pepper一怒之下告诉Steve我已经死了的事情，然后我可爱的金发甜心从此一蹶不振。
“Miss.Potts.”Steve一瞬间失去了之前的冷静和镇定，但还是很好地掩饰了起来，只能从目光中看出一丝的焦躁和不安。
“Mr.Rogers。”Pepper礼貌性地对他笑了笑，“让我们长话短说，毕竟Stark公司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是由我一手在处理，加上最近这段时间比较忙，我能离开的时间不长。”说着她从包里再次拿出了那份协议，“你也应该知道我来的意图，那我就不废话了，Ross将军让我把这份协议交给你，如果你想离开监狱，那就签下协议。”
“我不可能会签协议的，Miss.Potts。”Steve语气坚定，“我回到纽约来只是想确定一下Tony现在怎么样了。”
“Mr.Stark很好，当然，那是在你没有冒冒失失地跑到Stark大厦外，然后引来一堆的士兵在门口大打出手最后被抓进来这里的情况下。”Pepper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从她的眼中也只能看见些许的冷漠与不耐烦，“我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向你报告Mr.Stark现在的情况，毕竟你对他来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只是受General的委托转交这份协议，无论你愿不愿意签，都和我没有关系。”
OK，Pepper Potts式的冷漠，这也是当初我身边美女无数但唯独就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说起来如果不是被Steve Rogers这家伙掰弯了……嗯，也许是我把他掰弯了。无所谓，总而言之如果不是不小心弯掉了，我也许会在某一天将钢铁战甲交托给别人之后，安然退休，然后和Pepper结婚，最后安享晚年。
Pepper是我见过最聪明，也是最坚强的女孩子。
“Tony知道我回来了吗？”Steve问。
Pepper笑了笑，和他打擦边球，“你闹出的动静很大，只怕全纽约都能知道Captain America回来了。”
话是这么说，可惜就算是他把Stark大厦炸了我也听不见，更不可能诈尸跑出来和他打一架之类的。
Steve的脸色有些苍白，“那为什么他没有出来阻止我？”
“我不知道，”Pepper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地表情，“也许是他觉得失去了Howard的盾牌的美国队长没有什么威胁性，那群吃公饭的就能搞定。但也有可能是他不想再见到你，上次在西伯利亚留下的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我能注意到Steve的脸色因为“西伯利亚”这个词变得更加惨白了几分，忍不住伸手捂了捂脸，不忍心看。不愧是Pepper，说话一针见血，杀人于无形之中。
但这对于Steve来说未免有些太过残忍，我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在他的身边，自然是无法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但是换个角度想想，喜欢的人死了，所有知道情况的人还在拼命地瞒着他，也没有办法向Clint、Natasha或是任何一个人求助。
我不知道他的感受，但是一定不会比我在西伯利亚的时候好多少。
“Pepper，我在电话里听见了公司的转让协议的事情，”Steve似乎也是完全放弃了兜弯子，把话挑明，“上一次Tony把公司转交给你的时候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活的时间不长了，那么这一次呢？拜托你告诉我，他出什么事了。”
他还是问了。
我还是希望Pepper能随便编一个理由，比如说和哪个反派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寡不敌众最后英勇就义，新装甲试飞的时候从几千米的高空摔下来粉身碎骨，或者是研究新的武器的时候一不留神武器走火把自己炸死了。
这些理由虽然也会让Steve难受上好一阵，但也总比他知道是自己害死我后内疚上一辈子来得强。
“这你要去问Mr.Stark本人了，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想接手这个烂摊子。”Pepper说着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抱歉，Mr.Rogers，我要失陪了，公司里还有一大堆的烂摊子等着我去处理，协议的事情……”
“我签。”
我和Pepper几乎是同时讶异地转头看向Steve。
他这是疯了吗？
签协议？你他妈在逗我？我为了让你签个协议不惜追到了西伯利亚，被你和你老相好联手揍了一顿不说还冻死在那个鬼地方，你他妈现在说要签协议了？
Steve Rogers，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怨灵这种东西，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万劫不复也要变成怨灵整死你丫的。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Steve说，“我签协议的时候Tony Stark和Agent Romanoff必须在场。”
Pepper很快的整理好了情绪，“我会替你转告General Ross的，但是你为什么觉得他会答应？”
“因为如果不是因为纽约急需超级英雄们，他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威胁我了。”Steve冲她笑了笑，“Miss.Potts，没有人会来威胁一个罪犯从良，更何况是Ross这种人，他只会在有所求的时候才会这么做。”
Pepper不置可否，目光中带着些许嘲讽，“所以，你是为了见到Tony才答应签合约的？”
“我有我自己的计划。”
是的是的，美国队长总是有自己的计划，哪怕是跑到这种地方来送死也是对的，现在这种情况下除非T’challa那家伙凭空跑出个妹妹姐姐或者女儿什么的和你联姻，弄个狗屁外交豁免权，否则插翅难逃。
Pepper犹豫了一下，留下一句“我会转告Ross的”然后转身离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没有来由地就有些感伤。
Pepper这辈子为了我付出了太多了，而且当初如果不是我把话挑明，她一定早就已经找一个靠谱的男人结婚了。虽然那个男人严格来说肯定没我帅没我有钱也没我聪明，但至少会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然后幸福美满，皆大欢喜。
我也能死得安心了。
Pepper离开后没有过多长时间，就有士兵来传话说Ross已经答应了Steve的要求，并且把签合约的时间安排在明天上午。
Steve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头靠着墙，就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一样。在牢里待了好几天，额前有些过长的发丝和嘴边一圈刚冒出来的胡茬显得有几分颓废的感觉。
但这种轻松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开始莫名地紧张起来。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四处打量着牢房，在玻璃门的方向停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好不容易转开视线的时候又开始无意识地抖动双腿，频率和幅度也在逐渐加大。
直到幅度大到连他自己都无法忽视的时候，他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般，强迫自己停止了动作。从他的眼中可以轻易地看出那种焦虑不安的情绪，但他却像是没有意识到一样，僵硬着身体不断地深呼吸，尝试着放松下来。
我知道他在焦虑些什么，这种情绪我也有过，在Pepper被人绑架的时候，在Rhodes从空中摔下来被送到医院检查的时候，还有在我决定丢掉定位器独自前往西伯利亚的时候。只是似乎我的那些感觉都没有Steve现在来的强烈，他现在就像是整个人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火炉一般，无从逃脱也无法挣扎。
那种感觉已经不像是焦虑，更像是一种煎熬。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Steve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我正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Holy shit!
我忍不住咒了一句。
“Oh,god！”Steve叹了口气，伸手扶住额头，用力地眨了眨眼。我这才发现他头上已经渗出了不少汗水，被他手一碰，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砸在白色的T恤上，晕开了一片片水渍。身体也在无意识地颤抖着，他喘了几口气试图放松下来，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我赶紧识趣地飘到半空中，刚腾出空间就见Steve不出所料地开始在牢房狭小的空间内来回走动，虽然就算不飘上来他撞不到我，但看着别人在自己身体上穿来穿去的感觉的确还是有点奇怪。
OK，Steve这个样子到还是第一次见到，上次得知冬日战士的下落的时候也没有见他焦虑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我是应该感到荣幸还是自责。
转念一想又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仅仅是有机会可以确认我没事，他的反应就如此之大，如果到了明天约定好的时间，他发现一切只是个骗局，而真正的我早就死在了西伯利亚，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反应。
我不知道Ross那只老狐狸打的是什么算盘，找别人来冒充我，又或是找一个有超能力的人来让Steve产生幻觉。但我并不觉得这些计划可以行得通，毕竟在瓦坎达的时候，他只是看着电视，就能分辨出盔甲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我。
Steve向来是一个理智高于一切的人，无论是注射血清之前还是之后，他总是能轻松地分辨出是非，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坚持自己的信仰。但即使如此，他也只是个人，不是什么上帝或是神之类的东西，不可能对任何的伤害都无动于衷。
我突然就有些恐惧，害怕他最终还是会知道我死的事实，会把责任全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然后带着愧疚和自责就这么过一辈子。
只可惜我对这一切都已经无能为力了。
-tbc-
照例废话一下，很多人反映说觉得没有这么虐cap，其实一直有在虐cap，但毕竟一直用的是妮妮视角，所以显得没那么强烈，换位思考一下的话，喜欢的人出事了，而所有知情的人都在瞒着他，也不能像Clint或者Natasha求助，这种感觉应该还是蛮难受的。
cap焦虑的那段我是真的努力了，一个人在寝室里跟神经病一样地模仿焦虑症患者折腾了半天，又要考虑到cap还是非常理性的一个人，焦虑症标配咬指甲抓头发什么的都不能用。前半段两千多字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后半段不到一千个字折腾了一下午加半晚上。我尽力了，如果还是OOC的话我的锅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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