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见之前】盾铁 - 12
「我认为这个行不通。」
「不，所有数据都显示，这个非常成功。」
「他确实会成功，但这东西内含了巨大的能量，一般人会承受不了！」
「只要稍为调节剂量就可以，这项研究是肯定要实行的Tony！」
一直以来都算安静的研究室传出了两人的争吵声，但里面的所有研究员却完全没有停下手边的工作，还是非常冷静的继续做事。
毕竟这是自从Tony进到这间研究室之后就每天都会上演的情况，这一整个星期，整个实验室就一直处于这种有些火爆的情况。
「反正这项研究要暂缓，现在的不定性因素太多了！」
「不会缓！Tony，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Howard一手用力的拍在桌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现在我们需要这个，这国家需要这个。」
Tony沉默了一下，看了眼手上的试管。
这个东西……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么这就是造就美国队长的超级士兵血清了，虽然还未经过测试，但以数据上来说，这东西已经完成了，而且这样的东西也不是能随便测试的。
如果他没有阻止Howard他们使用这个，那Steve就必定会成为超级士兵。
在来这里之前，Tony是打定主意要让Steve连普通士兵都当不成的，但现在不但入伍了，连血清也制做完成了，一切都按照历史的轨迹走着，他不能让什么都没有改变，可现在他真正站在这里，才终于感受到Steve成为美国队长的重要性。
现在政府满心期待就是等着这项研究完成，如果能够创造出一个战无不胜、意志坚定、富有正义感的超级士兵，对军队对大众都是一剂强心针。
而且这血清的力量有多强大，Tony大概就是这里所有人当中最清楚的，除了Steve，他引以为傲的天才脑袋也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可以成为正直的美国队长。
「你们又吵起来了？」
老先生缓缓的走了进来，而他、正是这个重生计划的发起人，同时也是当初一开始通融了Steve，让他进入部队的人，艾斯金博士。
「这只是我们沟通的方式。」Howard耸耸肩，一把揽过Tony的肩膀，有些相似的外型此刻一看居然还有点像兄弟。 「您带了……谁？」
「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适合成为这项计画的第一试验者。」艾斯金博士微微侧过身，让他们能够看见还没关上的大门，走进了一个瘦小的青年。
「Tony！」
走进来的人，的就是Steve，Tony对此完全没有任何意外，毕竟Steve成为美国队长这种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反倒是刚进来的Steve一看见里头的Tony，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Tony自从被带到这间实验室之后，他就完全没有再去部队露脸了，于公于私Tony都一点也不想回去部队，既然他也要留下来做研究、还要想办法改变未来，就干脆直接住在这边了，所以对Steve来说、从Tony被叫走之后人就直接消失了一星期。
「嗨，Steve，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如何？」其实到这边住对Tony来说也是可以喘口气的机会，虽然他到这里的目的就是Steve，所以尽可能的可以待在一起是最好的，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Tony已经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留恋了，这是最不能发生的事情。
「事实上只有一星期没见而已。」Steve走向了Tony，湛蓝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原来你是科学家？」
「不。」Tony笑了笑，心底虽然想避开Steve的眼神，却又不由自主的被他深深吸引。 「你少说了两个字，是天才科学家。」
「好了、天才，要不要介绍一下呢？你跟……Steve？」Howard指了指Steve，又看向艾斯金博士。 「看来你们三个认识？」
「两位Rogers先生，我们就先切入正题吧。」艾斯金博士忽略了Howard一脸被排挤的表情，直接开始解说。 「今天会有一些政府官员到这里来观摩，所以你们先准备一下，晚点会在所有人面前展是这个成果。」
「等等，你的意思是今天就要实行了？」Tony皱起眉头，他还没想好两全的方法，Steve今天就要变成超级士兵了，这下该怎么办？
「是，我们这个计划已经很久了，是时候要拿出成果了。」艾斯金博士说完，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伸手拍了拍Steve的肩膀。 「我们会成功的。」
「Tony，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顾忌什么。」Howard走到Tony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着。 「但既然Steve是你的朋友，他能够实现爱国的愿望，能成为超级士兵，这对他而言是好事，你该为他开心。」
「你怎么能确定这是好事？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Tony转过头看向Howard，用着只有两人听的见的音量。 「至少我认为这不是好事，在未来……」
「没错，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包括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不好？」
「我就是知道，Howard，我知道。」
「Tony，你……」
「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准备吧。」艾斯金博士拍了两下手，转身对着众多研究员，开始动工准备最后的执行。
被打断的Howard也没继续说下去，也开始准备等会要用到的研究资料。
他们研究这项计画已经很久了，今天就是见证一切成果的时候，Howard也有些兴奋，至于Tony所说的，他就暂时不去理会了。
其实Tony也很清楚美国队长在这个时代的必要性，但如果是他，他可以研究出更多拯救这个国家的东西，但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历史自动修正的关系，他的知识似乎正在逐渐减找，待越久，他就越被这时代同化，再待的久一点，他可能会连反应堆怎么做都会忘记。
看着不远处、Steve消瘦的背影，Tony的心里有些鼓噪。
「Steve。」
Tony走了过去，就站在Steve的正后方。 「你为什么会答应？参加这个什么……超级士兵重生计画？」
Steve回过头，对上的是Tony有些古怪的表情。
「因为我想变强，Tony，我直到最近才知道，如果我不尝试改变，我就没办法保护我想保护的东西。」Steve看着Tony，双眼充满了坚定。 「虽然我依然认为变强要靠自己努力，但既然我能做到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做？」
Tony愣了愣，现在的Steve和他认识的那个人几乎一模一样，一样的口吻，一样的眼神，一样坚定的意志。
美国队长即便没有血清，他依然是美国队长。
「Tony，你不希望我参与这项计画吗？」Steve没有发觉自己放软了语气，这么常时间来，他一直都只有巴奇一个人陪在他身边，他看过自己最落魄最狼狈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希望自己在Tony面前是强大的，是可靠的。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有必要吗？你继续在军队训练，总有一天也可以练成一身肌肉，何必一定要参与这项计画？」Tony是真心这么觉得，因为在他心里，美国队长一直是朝着自己所想的目标勇往直前，只要Steve真心想要做，有什么事情事做不到的？
「Tony，我很开心你这么说。」Steve微微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但是我不希望在我成为一个可靠的存在之前，想保护的东西已经失去了。」
我不希望在我成为一个可靠的存在之前，想保护的东西已经失去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扎在Tony的心上。
他想保护复仇者，想要保护Steve，想要保护绯红，想要保护所有人……但他搞砸了一切，在他以为这些能够让他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能够保护大家之前，他想保护的东西已经一个一个离开他了。
「你说的对。」
Tony眯起双眼，尽力让情绪不要显露在脸上，而是露出了笑容。 「很多事情，如果不马上做，就来不及了。」
有很多话，如果不马上说，也就没办法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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