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盾铁】One way or another 。03
03
乌云笼罩着整座城市，不见皓月，未有繁星。
Tony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哥谭静夜，一时有些恍然，
“哥谭总是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怎么都哄不好。”Clark在制服外面穿了一件运动服外套，减了几分英勇无畏，看起来温和了不少。
Tony收回目光，回过头打量着Clark Kent，扯出一抹微笑。
“像纽约或是大都会那样日夜喧嚣，也不见得多好。”
“是啊，无论是阳光下或是黑夜里都少不了那些邪恶之人的身影，反倒是一心惩恶扬善举步维艰。”
“人心。”Tony伸手抚摸上冰冷的玻璃，恍惚中似乎整个城市都是冰冷的，即便有灯火也无法驱散黑暗中的恶魔。
“来往频繁的时候没见你动摇半分，八年未见你倒是更像他了。”Clark不由得慨叹命运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那天冷不防看见你，我本想说，你很像一个人。”Tony没接Clark的话，却忽然换了话题。“后来想想，我是先遇上你的，应该说，是他像你才对一些……”
“那个和你打架的人？Steve Rogers？”
Tony张了张口，似乎想说是，却终究摇了摇头。
“不，是我的错，他一点儿都不像你。”
但他猜中了对象，Clark在心里对自己说·，Tony Stark方才心里想的那个人绝对是美国队长，只是此时此刻他接什么话都显得有些尴尬。
“Well，超人会飞？”Clark决定用尽可能夸张的语气开个玩笑。
“还有漂亮的红靴子。”Tony被Clark的滑稽样子逗得笑了起来，“不过你们真是一样的傻大个，吃的饭全用来长身子了。”
Clark便跟着也笑了笑。
“若我堕入地狱，不会飞的他是拉不住我的，若他俯下身去救我，只会跟着我一起万劫不复。”Tony的语气依旧带着笑，“我并不恨他，并不责怪他……他选择了一条看起来更正大光明的道路。”
并不了解来龙去脉的Clark安静地听着，将他的大手搭在Tony肩上以示安慰。
“若我沦为恶魔傀儡而杀人，我是否同样有罪？”
“是的。”
“你是否会为天下万民除害？”
“我从不杀人。”Clark摇了摇头。
“若受害者里有你的父母呢？”Tony的眼睛里浮上一层水汽，又强行压了下去，Tony Stark从不该也从不会有眼泪。
Clark下意识地认真起来，在脑海里构思着那样的场景。记忆里父亲的微笑母亲的亲吻，小镇特有的泥土气息混着青草芳香。任何毁去这份美景的人在他心底或许都是罪无可恕。
“我可能会狠狠揍你一顿，揍得Bruce都不认得你。”
“然后在我逃狱的时候你因谋害Stark而判处无期徒刑。”Tony耸耸肩，“人心所向永远都是利己主义的，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这就是为什么你是英雄，而他们不是。”Clark脱掉外套披在Tony身上，“如果美国队长真的有一瞬间让你觉得像我，也许他会来找你的，如果是我我就会。”
超人抖抖他火红的披风，像一阵风一样地消失在视线，也许是蝙蝠侠在召唤他。Tony裹了裹大了几号的外套，将视线落回窗外。
但愿你是对的，Cl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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